顾朗琛嘴角一抽。

“21。”

“还小呢，你爸爸真是太着急了。”顾家夫人和他相谈甚欢。

顾朗琛坐在那里，左边耳朵是顾家夫人的笑声咯咯咯，右边是苏馥自带阴森效果的声音，虽然听很闹心，但是苏馥一开口就是朗琛啊，你们家朗琛啊。他的复读机，让顾朗琛出生以来，第一次在家庭上，唯一一次独占整个吃饭时间下来的话题。

当一顿饭吃完，苏馥终于收声。他合上嘴巴，拿着纸巾，相当随意擦嘴巴。

系统是熟知他的行为模式的，所以特意让人给他的口红固定再固定。

但是再这么固定了，也撑不住苏馥这么随意摩擦的动作啊。

在苏馥面无表情，沉着脸擦嘴巴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顾视线。

他下意识抬头，然后发现顾靖轩在盯着他。

说实话，虽然顾朗琛看起来油盐不进的样子，但是苏馥是真的觉得他挺好糊弄的，但是他的哥哥好像确实难搞一点。

顾靖轩死死盯着苏馥，就算被他发现了，也不尴尬，只是笑了一下。

苏馥干脆放下纸巾，口红被他擦得淡了，斑驳一片，却有一种捕猎者的美感。看顾靖轩不挪开视线，苏馥也笑了一下，顺便俏皮地朝他眨了一下右眼。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希望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靖轩保持笑容，转过头，看样子是放他一马了。

“你在做什么？”顾朗琛在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呜，眼睛抽搐。”苏馥说谎不用打草稿，顺带一个装可怜的发音。

“哼。”顾朗琛的态度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