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商仍靠在储物柜上，笑着说：“别管我了，我现在就是想做一切出格的事，我做所谓的模范太久了，快把自己框死了。”

陆云商的笑定在脸上，慢慢消散，“原来一段感情可以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影响，沉溺其中当局者迷，现在我才感觉，我活着。”

程焕却不为陆云商感到高兴，无论是过度的紧绷，还是过度的放纵，都与危险一步之遥。

他大胆地走近了一些，捏着拳头纠结，还是在陆云商不解的眼神中，伸出双臂，把人揽进怀里。

“哥，累的话，我在这里，不用靠着柜子。”程焕轻轻地拍了拍陆云商的后背，“它不懂事，抱你不用心。”

陆云商莫名鼻头酸涩，好笑道：“一个铁皮柜子，你要它怎么用心？”

程焕轻声问：“哥，你真的，还好吗？”

陆云商卸下全身力气，靠在程焕怀里，“我知道，人就是活在规则里的，需要在自由与约束中间找到一个平衡。”

但他过去似乎处在压抑的极端，再坐回一个正常人之前，他想要再假期的最后几天，品尝一下自由的快感。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程焕听，程焕请求道：“没几天年假了，这几天我陪你怎么样？我不放心你。”

陆云商向后仰着头，想要看清程焕的表情，想着，这就是被爱意滋养长大的孩子吗？可以给任意一个失意的人奉献爱意。

事实不然。

程焕是把自己多年来，费尽心机讨来的爱意，吝啬地积攒着，碰见了陆云商，才愿意全盘给予。

“好啊。”陆云商爽快答应，“不过是给你过生日，先陪你，说吧，接下来我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