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商全身上下,只有一件他凌晨带回去的,他高中时期的旧衣,浑身都是他昨晚创造出的痕迹,甚至他贴近了,仿佛从陆云商身上闻到自己的血腥气。
昨晚他根本没收着,手掌细小的伤口凝血又崩开,淡薄的血丝蔓延在陆云商的腰侧、颈间、腿心。
这样一个人,全身都被打上了专属于他的标记,此刻被深深锁在怀里,却仍要逃跑。
他越想越气愤,越空洞,怕得不到,怕抓不住,嘴上的力气越来越重,甚至都闻到了真正的血腥气。
他都没有放开。
而陆云商也从一开始的,觉得这人幼稚,转向觉得这人可怖。
他用力推拒,推不动,双腿被这人卡在中间,使不上力气,一出声就要牵动侧颈的肌肉,他只能无声地敲打这人的肩背。
最后逼急了,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打在了这人的脸上。
并不响亮的耳光终于让程焕清醒过来,他松口,抬起身体看陆云商的侧颈。
一圈极其清晰的牙印,深红色,虎牙咬过的位置破了皮,但终究是人齿不是犬牙,只微微渗出一点血。
再看陆云商的脸,有些苍白,比起疼痛,更像是害怕,眼罩微微湿润。
他瞬间紧张起来,“你……哭了吗?”
“不是。”陆云商有气无力,“眼罩只为了好看不为了实用,连内侧都是劣质蕾丝的,磨到眼睛了。”
他心疼地吻了吻自己咬出来的牙印,“别怕我,你想要从这场交易里得到的,我都有能力给你,不要再找别人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