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场歌手换了一个人,唱些温柔的民谣,加剧了陆云商的醉意。
他喃喃自语:“我现在真的很混乱。这么严重的问题,我就该抓着这个去生气,去分手。”
“过去几天我一直不敢深入去想,今天和你聊了聊,才发现我生气的点并不在此。”
“原来我只是想知道,我喜欢的那个程焕,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只要是真的,我就可以原谅…算了,我不能这样。”
“为了以后不后悔,我不能原谅他。”
与辛腾那十年就像是一倒枷锁,警告他不要再那么心软。
清醒的时候,陆云商不停地告诉自己坚定一些,就连在宋宽面前的坚持,都像是一种心理暗示。
可当枷锁被酒精迷醉,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就慢慢地关不住了。
理智上他认为自己该果断结束,可感情上,他依然爱着程焕。
“与其说是在气程焕,不如说我在跟自己赌气。”
他唾弃那个曾经无限原谅辛腾的自己,于是在这段感情中寻求改变,不能再那么没有原则。
人的个性数十年长成,不可能于朝夕之间彻底变更,但他有了想要变更的意图,所以强迫自己,不见,不念,不想。
他觉得这样就是进步,这样就是体面,不会让自己在日后回想起上一段感情的时候,满满地都是对自己的厌弃。
宋宽觉得程度够了,从陆云商手里夺走了酒杯,“云商,你可以给他一些教训,但真的不必分手,你看你这副死样子,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喜欢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