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捕头神色微敛,不免感叹起来。
要说那位小郎君可真是个奇人,先不谈他广撒“传闻”引蛇出洞的主意,便是那糖葫芦品种之多样,花式之繁多,就足够让人惊奇。
世人皆有好奇之心,这等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糖葫芦自然十分吸引眼球。来寺院上香的,不管是求佛还是还愿,大多都会忍不住过来瞧几眼。便是不爱糖葫芦的,薛礼若主动上前介绍,也会随口问上两句。
在此等情况下,若有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在薛礼找上游说后直接拂袖而去或是迫不及待花钱脱身的,便是重点怀疑对象。如果他们还露出紧张或警惕之态,且有四下环顾、借闲逛之名到处探查的举动,那不用说,定然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而对于这些,他以及隐藏在各处的同僚都已全部收入眼底。
可以说,一个小小的糖葫芦,帮他们长安府将来往香客一一筛选,解决了大半的麻烦。否则他们要护卫安全,还得准确找出歹人,盯死他们,着实难办,恐会捉襟见肘。
捕头暗叹,也不知那小郎君具体是哪家的,便连长安令都对其毕恭毕敬。想来不是世家权贵便是皇亲国戚吧。
至于更高,他是不敢想的。
大殿内,桑父桑母抱着孩子听了一会儿经,点了几炷香,便转身返回后舍,二人边走边聊。
“桑桑今日真乖。睡得真沉。”
“刚出事那天,闹腾了一晚呢,可见是被吓着了。如今在寺里,有神佛庇护,自然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