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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俭适时留白,转而又道:“不过殿下说了,各国律法不同,在我国为重罪的,或许在贵国高句丽反而是一大街头特色,因而诸位习惯了,便也在大唐效仿,此乃因两国律例规矩不同之过,既是殿下没有言明在先,就不能全怪在贵客身上。

“但此事也让殿下及时醒悟自己的过错,因而特意命本官前来。高大人身体尚未痊愈,诸位还需在大唐境内呆上些许时日。既然如此,还需多多了解大唐律例为好,若有看不懂不清楚的,随时可以来询问本官。”

说完,行礼告退。

唐俭人一走,高句丽使臣就黑着脸将律例重重摔在地上。寒风吹来,拂过律例,正好翻开折着的那页,页面上早有人用笔将条例划出来,正是女干淫欺辱妇女之项。

使臣们脸色更黑了几分,纷纷站起来,暴跳如雷:“欺人太甚,大唐简直欺人太甚!”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排那么一出戏给我们看,宴席间字字句句意有所指,咄咄相逼,这些还不够,如今又送律例过来,还把这条款特意圈出!”

“明明是我们大人被百姓打了,还被太子打了,他们什么损伤都没有,到头来还得我们来背这个罪名,我们来受这个罪!这……大唐这么做未免也太侮辱人了些!”

“不行,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渊盖苏文挑眉看去:“咽不下去,你当如何?”

那人哑然。如何,如何?是啊,他能如何!

他要紧牙关:“火药之威或许是夸大其词,未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