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凛为她脱袜子时,克制地握了下便放开。
“嘉嘉,我去打水给你洗脸,你睡会儿。”
眼看他就要离开,顾夷嘉傻眼了,然后哪里肯,伸手就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攀在他身上,不满地说:“你抱我回来,就是让我洗洗就睡?”
封团长:“……”
封团长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怀里的姑娘每次不闹他一下就不甘心,总是大胆得令他无奈,就像只小猫儿似的,格外的顽皮。
有力的手臂托住她,满怀的温香软玉,要是没点想法,就不是男人了。
但他更关心她的身体,听说她今天起得很早,担心她身体累到,希望她先休息会儿。
最后,还是顾夷嘉自己闹着闹着就睡着了。
看着靠在自己怀里,兀自睡得香的姑娘,封团长深吸口气,将身体所有的躁动都压下,小心翼翼地帮她将外套脱了,帮她散开头发,然后再将她放回被窝里。
他去打了热水,轻手轻脚地给她净脸、擦手脚,将被子重新盖得严实,不让一丝风溜进被窝里。
做完这些,封凛坐在床边,就着房里昏暗的光线,默默地凝视着床上的姑娘。
他看了许久许久,怎么看都不满足。
最后他脱下外套,上了床,心满意足地将床上的姑娘搂到怀里。
他们结婚了,拥有合法的身份,以后会生活在一起,以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将会同桌而食、同床而眠,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男人微微低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间,感受那细腻的触觉。
想到刚才在床上的胡闹,他的身体又有些躁动。
可能是感觉到被窝里突然多了个热源,她不自觉地朝他靠近,直到将自己的身体都窝在他怀里,再次满足地睡去。
封凛摸了摸她的脸和手,温温凉凉的,温度比常人要低一些,和自己比,就像是一块冷玉似的。
这是她不像正常人一般健康的证明。
就算现在她看起来能走能跳,已经不再像过去一样时常生病,但身体的底子仍是比寻常人差,不能掉以轻心。
另一边,方美怡和庄宜佳一起,将礼物送到顾明城家。
开门的是宝花,看到方美怡,甜甜地笑,“方姨,你来啦,小姑姑不在家呢。”
方美怡带着庄宜佳走进去,笑道:“我当然知道嘉嘉不在啦,要是在这里,可不得了。”
先前她和顾夷嘉说,会送礼物过去,后来才反应过来,她们并不知道顾夷嘉和封团长的房子在哪里。
方美怡还没去过呢。
于是便直接拐到顾家这边。
当然,没去那里也是怕遇到封团长,她们还是来顾家吧,反正放到顾家也是一样的。
宝花撅起嘴巴,眼睛骨碌碌地转,“方姨,你要去找小姑姑吗?我带你去吧。”
“不不不,我可不是要去找嘉嘉。”方美怡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连庄美宜都头发皮紧。
虽然吧,因为救命之恩的缘故,她起初对封团长确实很有好感,但是知道他有未婚妻、快要结婚时,她就没了想法。
受封团长影响,她转而改变主意,想找个可靠的军人当对象,至少在她落水时,对方能将自己救起,而不是像王庆祖那样没用的男人。
只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抛开救命之恩不谈,封团长本人看起来挺可怕的,又凶又冷的模样,被他看一眼,她心脏都要跳停。
没有点胆子,还真不敢跑到他面前。
庄宜佳觉得,当初她对封团长有点好感,可能是因为她落水后太过无助时,正好被封团长救起,多少有些崇拜英雄的心理,才会产生那种心思。
等渡过那个坎,恢复正常,突然发现,封团长好可怕啊!
她根本不敢正视他,谈何喜欢?可以将封团长当成英雄,但要是当对象,还是算了。
陈艾芳听到声音,从屋子里出来,见两个姑娘拎着东西过来,便知道是来送礼的。
她赶紧道:“你们怎么送这么多东西过来?太破费了。”
“陈嫂子,这是给顾同志和封团长的结婚礼物的。”庄宜佳赶紧道,“封团长和顾同志救过我,我爸妈很感激他们,这是应该的。”
陈艾芳听后,有些惊讶,很快就得知庄宜佳落水的经过。
听闻这姑娘叫庄宜佳,她不禁笑起来,“你叫宜佳,和我们嘉嘉的名字读音相同呢。”
“是吧,挺有缘的。”方美怡帮着将东西拎进去,笑眯眯地说。
陈艾芳招待她们,给她们倒了水,说道:“辛苦你们走一趟,等明儿我们会送去给嘉嘉和封团长。”
“嫂子你别这么客气啦,一点也不辛苦的。”方美怡又问道,“今晚有中秋汇演,嫂子你们会去看吗?”
“去啊,大家一起热闹。”
在顾家这里坐了会儿,方美怡和庄宜佳便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