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和帝微微皱眉:“天师,拜访仙宫怎么可以派普通僧人?这属实不敬。”
张天师不动声色撇清:“陛下,因这仙宫并不是贫僧所引,敌我不明,所以差僧人上山观望一二。若真是仙人聚集,贫僧必定置下隆重愿金,上山拜见。”
润和帝微微点头:“在理。”
张天师与太子说的完全不同,谁说真话,谁说假话,或是真假掺半地说,细细分辨很是有趣。
“陛下,贫僧每每夜观,都见那仙宫矗立山顶流光溢彩,与月争辉,比永乐宫更明亮,实在妖异。”张天师反复试探。
“每夜如此?”润和帝想到了画师说的,无色区域都是琉璃之色,那么大片的琉璃?还夜夜流光溢彩?
“是的,陛下,深夜若有人远眺,只见仙宫不见永乐宫……”
润和帝打断话头:“天师,你总说种善因得善果,只要孤心诚所至,必能引来仙宫。可现在仙宫来了,却处处争辉,还带着诡异。那是谁的错咎?”
“若这仙宫凭白无故地扣人押人,那与恶徒何异?”
张天师立刻稽首:“陛下,这……”心中暗叫不好,润和帝自从除夕夜吃过丹药以后,一直停药到现在,之前昏沉的神智开始清明。
润和帝积蓄了十几日的精神很快耗完,又累又乏:“天师,你且退下。”
张天师立刻取出锦盒:“陛下,这是贫僧新练制的……”
润和帝闭着眼睛,呼吸轻浅。
内侍官明镜立刻上前:“天师,陛下已经睡了。”
张天师从容又温和:“这锦盒先放着,等陛下醒来,服或不服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