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整个休息室内的温度好像在不断的攀升,那似有似无的接触让苟安脑袋沸腾,她不得不一只手扶着身后的人,好奇地回过头,想要看看他在干什么——
身后的人好像第一时间就捉住了她的意图,恶劣地用胯撞了撞她的腰,在她发出“唔”地一声闷哼时,一口咬住了她的肩。
“别看。”
到最后,苟安也是一身的汗。
贺津行放开她时,她就像一张被拍到了墙上的饼,整个人狼狈的不行,抖着腿,贴着墙往地下滑.…
好在身后的人飞快地揽住了她的腰,并且似乎体力丝毫不受影响,拦起她的膝盖便将她抱了起来,放回了沙发上。
这一秒她还是很感谢贺津行的,让她不至于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堆在那里。
"抖什么?"
如果他不废话就更好了。“累?”
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身上一陷入柔软的沙发,身体就像是跑了八千米长跑,酸软得不行,神经一放松,肩膀上被咬得那处就开始刷存在感——
好疼。
这人属狗的吗,真的下死口咬!
手指无意识蹭到肩膀上疼痛的地方,那凹下去的牙印提醒着她这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印记,留在了她的身上。
狠狠打了一个激灵,她立刻翻了个身,以绝对远离他的姿态将自己埋了进去:太超过了太超过了太超过了啊啊啊啊啊啊!
空气中充满了汗液
与雄性气息混杂的味道,也许还掺杂了她换衣服时补上的香水甜味,这些复杂
的气息塞满了整个小小的休息室——
苟安突然反应过来,大学宿舍楼下那棵石楠花开花时,为什么总有舍友一边窃笑一边嫌弃地捂着口鼻加快经过的过程……
如果她问她们在搞什么,她们就会面面相觑以后笑得更加大声。
「我们纯情的安安!」
舍友的调侃还在耳边。
好了。
现在不纯情了。真的是谢谢。
她的脸滚烫的都快冒烟,不得不捂着脸,耳朵里听见自己崩溃的呼吸逐渐加重。
苟安浑身蜷缩起来试图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却在曲起双腿时不小心摩擦到红彤彤一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动作僵硬了下。
身后正在整理自己的人大概是听见了寒寒窣窣一系列声响中突兀的一瞬间安静,指尖弹了弹自己的裤子拉链边缘,男人回过头来。
得到过一次解脱当然不够,但是那种仿佛一万只蚂蚁在爬的感觉已经消退了,剩下的勉强还能忍。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靠近了,拉过沙发上的人挡着自己脸的小细胳膊:“疼了?”
略微粗糙的拇指压在手腕动脉处,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沉溺于那柔软的手感,细细摩挲了一下。
因为他试图将她翻过来,再次碰到疼痛的地方,苟安咬着唇角发出“嘶”的声音,有点儿不耐烦地试图把自己的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
"我看看?"
他一只手压在了她的膝盖上,做出了要掀她裙摆的手势。
沙发上的人立刻炸毛似的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
贺津行被踢了个猝不及防,居然真的连着倒退两步跌坐在身后的沙发里,苟安翻身坐起来,就看见男人双腿自然伸展,姿态全然放松地落陷于那张单人沙发上——
裤子拉链都没拉好,就这么敞开着,露出里面黑色的布料。
四目相对。
她脸上的温度再次升高:“裤子穿好!”
贺津行只是调整了下坐姿,闻言,一步一指令似的,抬手懒洋洋地拉上了裤子的拉链——那副样子,应该可以去出一本名叫《纨绔
子弟举手投足行为指南》的书,一定爆火畅销。
男人的头发因为汗湿始终有些泛潮,此时黑色的碎发垂落扰乱了他的视线,抬起手不经意地往后捋了下..
他做出了一个谈判的姿态。
这副样子,成功让苟安终于从石楠花开与纯情这个话题中清醒过来,心中警铃大响,警惕地盯着他:"让你喝下来历不明的饮料是我不对,但是……你让我负责我也没有不负责,现在咱们应该算两清了吧?
可不兴秋后算账啊。
她现在腿上火辣辣的疼还在提醒着她十分钟前发生的一切有多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