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抱歉啊

苟安:"?"

夜朗接过了纸袋,面无表情:"“不爱吃甜。"

苟安:"?"

苟安:“装什么装?”

夜朗被骂的非常茫然,他确实不爱吃甜的,并没有装。

苟安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傍晚。

认真想了一万个方案,好像也接不下校学生会给布置的任务,于是苟大小姐想着跟贺然商量一下解决办法,顺便问问他是不是脑子有病这样异想天开,谁家正经学校校庆还弄甜品台,又不是结婚宴请。

到了贺宅,作为贺津行的新晋准未婚妻,苟安自然受到了欢迎——除却贺然的亲妈显得有点尴尬,

其实她不是很喜欢苟安,以前总觉得自己的儿子配她错错有余,苟家的女儿家庭背景很好,但她这个人优雅不足,活泼有余。

但往常逢年过节,苟安进屋,如果老爷子不在,小姑娘都会第一个跟她打招呼,然而今天却没有……

微笑又机械地按照顺序对每一个长辈问好,轮到她时,是一个不前不后的顺序,生疏得不行。

苟安坐了一会儿没等到贺然,就准备先离开,结果人刚走到玄关,就听见外面摩托车排气管巨响,头上带着当年那个苟安送他的x15安全头盔,少年跨坐在摩托车上,歪脑袋看她。

苟安站在何佳的院子里,两人一个简单的对视。

贺然问:“找小叔?那么粘人,他没那么快下班。”

语气僵硬,难以掩饰的嘲讽气氛让苟安多看了他两眼,知道这货误会了什么,却也完全懒得跟他解释。

虽然他可能

觉得用恶意和刻薄能够很好的将自己伪装起来,但是头顶上【友好度:75】的字样,毫不掩饰地出卖了他现在大概嫉妒得快要疯掉。

"不是。”苟安看着头盔缝隙中那双因为惊讶缓缓睁大的眼,“我来找你。"

刻意停顿了下,在贺然一瞬间燃起希望时,他看见站在他家院子栅栏后,小姑娘冲他笑,露出一颗小小的犬牙:“我来问问你脑子里怎么想的,给我们系学生会安排甜品台的任务——学校大几万人,你当我们的人平日里喂鱼喂习惯了,所以喂人也没问题?"

果不其然,那双明亮的眸中蹿起的火焰迅速熄灭。苟安就喜欢看他情绪大起大落,招猫逗狗的快乐又回来了。

而此时,贺然盯着苟安看了一会儿,半晌,显示显得灵魂出窍似的说了句:“哦,就随便做一点摆个样子,没让你们喂饱全校每一个人——"

声音突然停顿下来,他犹豫了下,伸手摘了头盔,头发有点凌乱。

头盔放在了后座上,摩托车后座原本改成了不能坐人但是造型更好看的驼峰,但是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规矩地改回了又能坐人的后座……

只是改回来以后也再也没坐过人罢了。

听完他说的话,苟安“哦”了一声,贺然停好了车,长腿一翻下车来,就看见苟安跟他摆摆手:"那没事了,再见。"

如此冰冷无情。

以前总是有事没事找话凑到他跟前的人,如今居然已经变成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对他说。

贺然的胃部翻滚了下,从心脏紧缩带来的不适,大概是通过流通心脏的血液传递传输,全方位地霸凌了他的五脏六腑..

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时,他一把拽住了苟安,面无表情地说:“聊聊?”

苟安不知道和这个人有什么好聊的,但他捉着她手肘的力道一点没有要妥协的意思,只好点点头。

天空飘了一点小雨,在初冬季节淋雨容易感冒,两人一块儿回到了屋檐下,但是因为别墅里太多人,他们都没进屋,而是选择就站在屋檐下。

"为什么是小叔?"

少年英俊的眉眼低垂,这个问题他从看到新闻的那一刻就已经憋到了现在,一到时机就迫不及

待问了出来。

其实搬出那个万能的借口“总要有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是贺津行”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敷衍的话到了嘴边突然又觉得这个答案杀伤力不够——

于是苟安嗤笑一声:“为什么不是他?你要不想想难不成还应该是你?我又不是高山流水,往低洼一泻千里。"

翻译一下:人往高处走,懂吗?

贺然哑口无言,连那句应该有的“没想到你是这种虚荣的人”都说不出口——

怪就怪,贺津行那比同龄人相比较,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形象莫名其妙的根深蒂固,哪怕心有不甘,却也让人无话可说。

无论是从外貌,学历,身高,权利等一切硬件条件,他贺然,还差的多。

宽阔的肩膀一下子坍塌,因为恼火僵硬的背脊也有些泄气地弯曲,眼前的少年曾经意气风发地认为至少在他的领域一切都属于他,如今好像才潸然梦醒。

"你就这一个问题吗?"苟安问,"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下雨了,有点冷。"

"……有。"

贺然嗓音沙哑,那双深色的瞳眸变得黯淡了些,"苟安,以前……你有没有哪怕一天,是喜欢过我的?"

在苟安的记忆中,这个人占据了从童年到少年时期几乎大部分的记忆,一起上学放学,周末一起聚餐,因为被灌输了思想:他们天生一对。

曾经初中的时候就背着书包跑到隔壁高中部,高喊“贺然你再打架我就告诉爷爷”;隔着篮球场的铁丝网也接过他汗津津的护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