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
出好戏。
急躁让她手上的力道不知道收敛,她拼命将附在身上的人压向自己,丝毫不得章法,只是遵循本能。
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沁出细汗。
窗外无声的飘着雪,寒冬腊月,贺津行没有任何犹豫地将那微咸的汗珠抿入唇中,好像品到沐浴液的味道。
“来之前洗过澡?”他问她。
苟安抓住了他后颈最短的那一截发,呼吸变沉重。男人笑了起来,双眼微弯,夸奖她:“好乖。”——说够了没?
她脸上已经红的不正常,手上的力道加重,不管他疼不疼似的拉拽他的短发……大概是她动作过于粗暴,无声的暴躁完美地传递给了拥抱她的人,男人从嗓子深处发出一声笑,将她抱了起来。
屁股下面原本坐着紧绷的肌肉触感消失,她腾空起来,轻易坐在了男人的手臂上——这个姿势让她惊呼一声,胸口就贴着他的耳侧。
蹭的她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在她骂出声之前,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稍稍侧脸便轻而易举地在他刚刚已经留下不少痕迹的皮肤上重重吻了一下——
可能是故意的,声音响亮。
到让人窒息。
苟安于事无补的推他的脑袋,现在是真的想要让他滚蛋了——这个流氓!
背后落在床铺,苟安被自己的味道包围起来,才恍惚地响起这好像是她的房间。
然而毫无遮拦的背部再次触碰到熟悉的被单,她却不安地蹭了蹭,尽管一个小时前,她才穿着自认为很贴身的睡衣在这上面打滚。
可那至少还有一层布料相隔。
现在那一层布料已经不知道上哪去了,借着房间昏暗的光,她能感觉到贺津行在低头看她——
这让她有种眼睛不知道往哪摆的紧张,后知后觉染上一点点后悔,她伸手抓过枕头捂在自己的脸上,早知道穿一条好看一点的胖次。
>周雨彤之前来她房间,无意间看见她扔在行李箱里的胖次,毫无特色的款式让刚刚成年的少女拎起来问她:这是什么男人下头裤?
这个笑话最后在千金团的群里广为流传。
现在她好像穿的正是被嘲笑的最厉害的那条。
“啊啊啊!”偶像包袱一下子上来了,苟安死死压着脸上的枕头,"要不算了,改天再——"
算了?
这种时候谁跟你算了。
苟安大概忘记了此时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那条鱼,从她压着贺津行的脑袋撞向自己的胸口催促更多时,就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
"怎么了?"
“没事,”她闷在枕头后面,"你能不能别看?"
"怎么别看?"贺津行很有耐心地跟她对话。"捂着不难受吗?""……你别管我。”她开始胡言乱语,"“你忙你的。"
贺津行在这种时候显得特别听话,闻言果然不再跟她说话,忙他自己的——
于是苟安感觉到腿被拉开,捏在她脚踝滚烫的大手带着一点儿莫名其妙爱不释手的意味,在她的脚踝流连片刻,方才挪开。
她再一次踩在了贺津行的腰窝。那紧绷得很有张力的皮肤触感太好,她忍不住很有探索精神地,用脚跟蹬住蹭了蹭。
怪她脚太嫩,哪怕是脚跟,轻而易举地也找到了那颗,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惹得满堂震惊的小痣。
安全感?
苟安无声地勾起唇,贪足般地多蹭了两蹭。这个动作并没有能玩耍过久,伴随着他附身后退,她的脚跟很快地从他的腰窝滑到他宽阔的背脊
前面的人一点都不安分,过热的气息很有存在感的伴随着他的后撤一寸一寸地喷洒在她皮肤上。被温热的唇舌咬住时,苟安直接崩溃了,这实在太超过。
夜正浓。
窗外的雪下个不停,冰雪与室内逐渐攀高的温度完全背驰。
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时间好像失去了客观上的存在意义,每一分每一秒,可能变得异常的漫长,也可能随时又被定义为瞬息之间。
/>
——明天保洁阿姨来收拾房间的时候就算爬也要爬离现场。
苟安浑浑噩噩地想着,用舌尖将落入唇中的一缕头发吐出来,下一秒,又因为窒息的野蛮力道再次咬住自己的头发。
颈脖,背部和肩膀,身上没有一处明天能堂而皇之见人的地方,身上盖了一层薄汗,无法抵抗,浑身发麻。
握着她的腰的一只大手掌心也全是汗,滑腻得好像每一次她都要从他手掌心脱手。
脑子浑浑噩噩,在男人狗似的拉着她的手,把她的手腕送到自己的唇边时,她无力地挣扎,"给留一块好皮,行不行?"
嗓音沙哑到可怕,无力的声音明明是无语加愤怒,开口时她自己听都像是撒娇——于是不用贺津行嘲笑,她自己先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