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津行盯着她,没有立刻上去回应她拥抱的姿态,而是目光下移看着她因为抬手而微微上缩的卫衣下摆,现在卫衣下摆拉扯过了她大腿,露出了一点点白色的布料。
贺津行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
实则其实并不如他脸上那么淡定。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问为什么,但是很可惜,他只是一个易感期紊乱的脆弱alpha.....
这时候说他是“禽兽”那真的不算是骂人,最多算称述事实。
能站在这好好地跟她说两句话已经属实是自制力惊人——
在他看够了之后,他决定她脱下那件宽大的卫衣应该更加好看,所以一步上前,大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在她发出短暂的一声低呼下意识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时,顺势低下头,咬住了他肖想了许久的淡色唇瓣。
和想象中一样好。
轻而易举地挑开她的牙关,他无法抑制地加深了这个吻。
苟安被贺津行压入柔软的床垫时,就仿佛看见了一条巨狼压在自己身上的影子,大爪子结结实实地踩在她的肩膀上,就像是钉死在餐盘上的猎物。
她也想到了关于“献祭”之类的词汇——男人的眼眸依然是金色的,只是眼白部分犯了红。
苟安看得心惊胆战,如果明天上报纸可能标题就是“光荣伟大:史上第一位自己寻死的beta”,她就要为了自己落下泪来:贺津行,至少你二周目时候没白对我好,这踏马都是你自己积攒下的功德。
脚踝踩着男人的腰
,蹭到他后腰那颗痣的时候,安心又熟悉的感觉回归到胸腔——然后下一秒,对方动作的急切和粗暴让这种安心又熟悉瞬间灰飞烟灭。
一句“慢”字刚从唇边漏出来,下一秒就被堵回了嗓子眼里,苟安两眼发黑,这才想起自己刚刚
开启三周目,在这个该死的世界里,她连手都没跟哪位男士牵过几回。
……………真踏马谢谢系统大神。如果这也算是虐女配的话,确实是虐到了。
苟安一把握住贺津行的手腕,眼睛已经冒出泪花——
然后她发现此举实在多余,因为贺津行本来也停了下来,然后讲出了那句很经典的台词:“你和贺然——"
苟安真的想要落泪,握着贺津行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咬牙切齿道:“没有。接吻都是发生在五分钟前。"
贺津行仔细品味了下她说的这句话,脸上恍惚了下,今晚已经是全方位的喜从天降,唇角勾了勾。
……本身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但是男人的劣根如此闪耀——当她宣布完全沾染他的气息。
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发丝,彻底地,打上他的标记,他的气味。这时候不笑,难道还要为没用的侄子表示深刻的遗憾?
就像是拆封一件上帝恩赐的礼物,他将她重新压回床上,黏上来,细细地吻她。
"我轻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摩挲她的后颈头发,像是抚摸一只猫咪或者别的什么,动作充满了温情的诱哄。
在苟安放松几乎就要沉溺于他的亲腻的一瞬间,他压了压她的膝盖,直接一举攻入。苟安觉得像是一把斧头将她劈成了两半。
眼前一黑,她鼻尖嗅到了血腥味,双手抱着男人的背直接留下几道狰狞的抓痕,意识涣散间,她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
男人压着她的脑袋强行将她压入自己的颈窝。
苟安吸着他身上混杂着汗水与被她归类为费洛蒙的气息,一滴汗从他短短的发梢落在她的鼻尖..…….
她觉得这滴汗性感到爆炸。
男人转过头,适应了下这全新的、陌生的对易感期的抚慰,心想过去使用抑制剂、犹如僧侣般的自虐性克制是应该的——
好吃的永远
在最后,老天爷诚不欺我。这都是他应得的。
侧过头,他用滚烫的唇轻蹭她的耳尖,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弄疼你了?什么不是这个样?”苟安沉默。
其实她想说的是,在她记忆中,他并不是这个尺寸。
…………………这他妈是不是狼形变回人的时候有东西忘记也一起变了回去?
无论如何也难以启齿问出这种问题,根据她对贺津行的了解这个问题提问出来不仅不会得到正经的解答,很有可能从此这个人都会骄傲得尾巴翘上天,时不时拿出来炫耀一下..
所以她只是沉默,用舌尖卷掉男人滴落的汗液,说:"没事。"然后成功地蒙混过关。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永远不算数。
什么“我轻点”完完全全就是放屁,真正有感觉到他轻一点的时间大概只有短短不到五分钟,最后无论苟安怎么骂他说话不算数,他回答都是那一句——
“嗯?很轻了呀,安安要坚强锻炼了。”
苟安欲哭无泪,某一次想要爬下床,又被一把捉住手臂拖了回去,手臂被压在身后,然后人被一把摁回了柔软的床垫里。
此时床上已经不能看。
柔软的被单与床单都成了湿漉漉的一团,不清楚的是谁的东西,反正已经乱七八糟,真的没有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