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enigma或者是它们的信息素,都是存在的。
它们只是被忽视了,可能终其一生被误认为是有点儿强势和难搞的beta。
对于第四性别,唯一确定的是,如果他们真的存在,他们可以使用标记的方式占有一个alpha,让一个厮杀战场、铁骨铮铮的alpha变成自己的专属小甜心。】
这魔幻的回答让苟安陷入沉默。
她心想果然不能上网搜索自己有病没病,那一搜绝对就是绝症起步啊……
一段时间没搜索过类似的内容,如今的沙雕网友们貌似更上一层楼,直接把网友答疑框当晋江文学城小说更新页面的那个框——
匪夷所思的答案,尽在某呼,分享你刚编的故事。参考价值一点没有。苟安烦躁地把手机摁了静音塞进抽屉里。
强行从“我男人很英俊也很性感”这件事中拔出,今天的上课内容说到了她很关心的全球升温,冰川消融,海洋物种加快了灭绝的步伐……
她想到了很有可能就要被动或者主动在人类手中灭绝的虎鲸。
在二周目时,她已经看见了贺津行计划好的虎鲸研究救援基地的蓝图,倚海而建,广阔无比,造价惊人——
应该是贺津行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这辈子做过最大的牺牲与功德。于是,她又想到了贺津行。
面无表情地坐在位置上,等着讲台上的ppt,苟安在心中为自己鼓掌:现在她连看见虎鲸都能想到贺津行了,毁灭吧,这个该死的世界!
直到第二节课下课。
过去的将近一个小时内,心不在焉的苟安拒绝了唐辛酒的逛街与晚餐邀约,直言这几天自己会很忙。
“忙什么?”
面对好友的疑问,苟安只是笑了笑,完全不知道从何说起关于自己可能是个恋爱脑这件事情-怪难为情的。
。
苟安打着敷衍的哈哈,一边从书桌里掏出手机,发现手机十二个未接来电,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
十二个未接来电全部来源于贺津行。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贺津行死了,死之前给她打了十二个电话她都没接到。
想象力过于丰富,冲出教室回拨的时候,她
的手脚几乎不受控制地有点儿踉跄,顾不上同学们错愕的注视,她的脸色不好看到了一定的程度——
说是面无血色也不为过。巨大的恐慌反常且不合常理地笼罩了她。
她发现自己失去了正常思考事件逻辑的能力,满心地开始自责地想,这课她以前已经上过一回现在有什么扔下她脆弱的alpha跑来非上不可的理由。
在她的眼泪掉下来的前一秒,回拨的电话就被立刻接通了,苟安很着急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还好不是沉痛的刘秘书或者通知她来医院见最后一面的不认识的医生,贺津行的嗓音粗粝得像是在阳光猛烈照射下,滚烫的岩石上打磨过。
“下课了?”
苟安的一颗心犹如高空抛物时突然扯开了一朵绚烂的降落伞。她活了。
"……课间休息,你打那么多电话做什么?"
"不知道。"
"嗯?"
“可能是想你了。”
"孪生兄弟也很想。"贺津行说,"它现在像海底的岩崖。"
大概是异曲同工的比喻吧,明知道这个话题到这里差不多可以骂人了,苟安还是没忍住嘴贱多问了句:“海底的岩崖?”
“嗯,又湿又硬……可能还有点咸。”
苟安面无表情地挂掉了电话。
几分钟后,电话又响起。
看了看时间,此时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苟安重新接起了电话,这一次那头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她却无比肯定、十分淡定地知道对面在做什么。
"贺津行,我会录下来发到朋友圈的。"
直呼大名之后,她终于听见寂静的电话里传来鼻息浓重的声音。
“我什么也没干。”
"骗鬼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
"放学之后。"
"翘课,行不行?"
苟安知道自己应该毫不犹豫地说不行的,但是扔下一个易感期还没渡过的alph
a独自在房间里属实有些不太人道,更何况还有无数的人前仆后继等着捡漏。
感谢第二性别,一瞬间好像全人类都能够顺理成章地成为她的情敌。对着手机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这就回来。"
她听见电话对面的人不再说话,也不再对着手机用鼻腔喷气,他喉咙深处发出代表着满意的“咕噜”一声..
是喉结滚动、唾液吞下的声音。苟安听得头皮发麻。就像是面对一只真正的犬科动物——
它的外形威风到能把任何第一眼看见它吓昏。
但私底下,它也可以真的很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