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滚烫的胸膛贴在她的身后,隔着运动背心,烫得她不得不回过头。
男人的指尖搭在她运动内衣的边缘,食指很恶劣地勾起边缘,懒洋洋地挑了挑指尖,他垂眸,举高临下地看着狭窄的淋浴隔间内,此时不得不被动倚靠在自己怀中的人。
"不熟的人递给你饮料你就喝了?"
一下午的烈日暴晒加没开口说话,再发声时,他嗓音低哑。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浴室回荡。
苟安眨眨眼,在这种男生禁止的场所,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男声,这让她第一时间鸡皮疙瘩就起立——
更何况此时此刻那人贴在她身后站的很近,像是故意一般,低头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颈后..
明明已经坦诚相见过无数回。
这会儿她还是浑身的细胞都被激活了羞耻一般,想问他是不是疯了,这里是女生更衣室。
见她半天没反应,只是呆着一张脸,一下子鼻尖和耳朵都染上好看的颜色,大手从身后摸上来,掐着她的下颚摇晃了下,男人从鼻腔深处发出催促的困惑声。
当带着薄茧的手指不老实地轻蹭她的唇角。蹭的人心头起火。
苟安眨眨眼,"……这里是女生更衣室。"
“又没人。”
丝毫不在意、也完全没素质的回答。停顿了下。
"用一个疑问并不能代替对另一个疑问的回答,休想蒙混过关,我在问你问题。"
".…什么?学长的矿泉水?""‘学长'。"
很难说不是阴阳怪气。
苟安逐步品出一些不同:"……所以你刚才就在脸臭这个?"
贺津行甚至懒得反驳:"不应该?"
"没开封的,电视剧看多了吧?"苟安想了想,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更何况类似的事,以前我也干过。"
"不反思就算了,这是什么骄傲的语气?"
"你不要高高在上地教训我。"
"嗯?"
"否则下次我不仅喝陌生人递给我的饮料,还邀请你一起喝。"
贺津行脸上立刻露出“你看我像傻子不”的荒谬表情,他放开了苟安,苟安嘟囔着"拽个屁啊你明明就有乖乖喝”之类的词,贺津行刚想问她在碎碎念什么,她拧开了水龙头。
温热的水从莲蓬头撒下来,劈头盖脸撒了两人一身。
贺津行把人扳过来,在热水下掐着她的脸用力亲了几秒,又在她抗议的呜咽声中在下唇咬了一口,然后才大发慈悲地放开她。
蒸腾的白色水蒸气让他们几乎看不清楚彼此的脸蛋,苟安身上还穿着运动内衣和运动裤,只是这会儿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
男人低下头看了几眼,又看了几眼,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自己还是在易感期内的,可以没素质到底,所以问:“就这样做一次,可以吗?”
苟安用留在他下巴上的一道抓痕作为回答。
三分钟后,浑身湿漉漉的黑狼用一只大爪子推开了浴室的门,拖着大尾巴,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
在它微微眯起眼抖身上的水,试图甩干自己时。它听见从浴室里传来含糊的声音。
她说,"贺津行,你刚才的一系列行为代表什么?"
嗯?
代表什么?
"身为隔壁邻居叔叔,你是在吃醋吗?"
黑狼甩水的动作硬生生刹车,它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这个提问——如果是平日,他大概会回以一声冷笑。
大概是返祖之后除却五感连自尊都变得没那么有所谓,所以它抬起大爪子,结实地扒拉了两下刚刚关闭上的淋浴间大门。
是的。
吃醋。
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