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甚至连小零食都停了。
“那不应该啊。”长公主不仅驻颜有术,在身材的把控上也十分自律,以她的经验来说,絮果已经做得很好了,“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
絮果一脸悲愤:“因为家贼难防!”
某日旬假,有东厂下属来给厂公汇报工作,连亭这才发现,狐獴一家除了和府里上上下下的下人很熟以外,和每一个来过这边的下属也都混得很熟。熟到会热情互动,领着人一路蜿蜒而走,并总能把人领到以花厅饭盘为目标的终点。
零食就放在饭盘旁不远处的斗柜上,谁来了都能喂几口,每个人几乎都会这么想,只是几口零食而已,又能多到哪里?
你一口我一口,积少成多,水滴石穿。
贤安长公主:“……”既荒谬又合理。
絮果为了不让他们再给狐獴喂食,就让阿爹给写了个木牌放在食盆边上:“可管用了,大家都害怕小獴一家,不敢给它们喂食了。”
长公主心想着,我觉得吧,他们大概率怕的不是恶犬,而是写下恶犬的你爹。连厂公这力透纸背的八个大字,看着就有一股透心凉的恶意,仿佛在说“不信你喂喂试试”。平等地恐吓着每一个能认出他笔迹的人。
絮果因进献减肥之法卓有成效,才决定给自己官升一级,百户他呀超棒的!
大理寺的厢房内,不苦大师还在唯恐天下不乱,对越大人竖起了第三根手指,发出了反派的夸张桀笑:“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连溪停是一个诚实守信的人吗?”
越泽:“?”
越泽:“!”
连亭说的见一面便能把此事解决,不会就是进去手起刀落地把人直接捅死吧?越泽被不苦吓得够呛,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因为如果梁有翼在这个时候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他的老师蔡思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就在越泽来回踱步,思考着要不要进去看看连亭到底和梁有翼在说什么的时候,连亭已经不紧不慢地回来了。
年轻俊美的督主一边用白帕擦着手,一边漫不经心地推开了隔扇门。骨节分明的手搭在直棂格上,本该精美的宛如一件上好的玉器,却只让越泽想到了朝臣们私下里的传闻——连督主武功高强,令人闻风丧胆,他扭断一个人的脖子,轻松就像是折一张纸。
本来很有勇气的越泽,在乍然对上连亭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后,愣是把想说的话又重新吞了回去。
如果说不苦的反派笑还属于演得不太像,那厂公这眼神就是不太像演的啊!
越泽彻底慌了。
反倒是不苦大师没事人一样地和好友打招呼:“怎么样,解决了吗?”
连亭点点头,无所谓的看了眼不知道为何好像变得很怕他的越大人,公事公办道:“你老师能不能活,就看你接下来能不能守住梁有翼不让任何人靠近。”
不苦大师还在一旁嘚啵嘚地补充:“记住了,是任何人,连只苍蝇也不行!”他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连亭又为什么要这么嘱咐,但一点不耽误他狐假虎威地给朋友进行补充解释,假装自己一早就算到了。
连亭瞥了眼不苦,没戳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