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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比他更相信对方。

梁青时噢了一声:“你喜欢偷的?”

他的目光落在杂志的男人,声音更低,有点像呓语:“我确实不是以前的我了,很多时候……”

梁青时顿了顿,“都觉得我死得很彻底。”

现在大家口中的梁青时是他又不是他。

封叙也是他不是他。

盛苍云把杂志收了起来,目光落在梁青时手上的烫伤,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说:“我不会让他好过的,这次先记着。”

他又说:“但我也保护你了。”

像以前你保护我那样。

盛苍云的手机有个记录或者的时间,他点开,距离三十周岁生日还有七十二天。

而另一个人的时间却定格了。

梁青时看着那个数字。

二十九岁。

是他第一次车祸那一年。

盛苍云把那天定义成他的死亡。

他说:“我比你大了,哥。”

他又当着梁青时的面加上了新的时间,是梁青时说他成为封叙的那天。

他们的手放在一起,割完后长好的伤疤仿佛都是烙印。

都死去,也活过来了。叠在一起的时候是新生。

盛苍云:“我们还没结过婚呢。”

他抱怨了一句:“容谣说我拿金杯拿成了三金,是一般人娶老婆用的。”

他看向梁青时:“所以这次,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做见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