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知道,盛惠心里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她是不是还得感谢那些故意整她的人,没有把滚烫的粥扣在她脸上?
盛惠沉重地呼吸着?,说:“别这么?看着?我,你受到的优待已经够多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最问。
“就因为你的伤疤,你保送进了?市一中,而跟你成绩差不多的其他人,要花十多万才能进去。”
盛惠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刀,直接刺向陈最的心脏。
再难听,再恶毒,再伤人的话,她都听到过。
可从来没有这样疼过。
陈最强忍着打颤的牙齿和一抽一抽的心脏,说:“当时有一口滚烫的锅直接倒在我身上,你知道吗?”
盛惠没有回答。
她当时以为她要死了。
那种生理上的疼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身上的皮肤变得很脆弱,稍有不慎,伤疤就会有脓水渗出,疼痒难耐。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那些施暴者完好地留在校园,更让她无法接受。
可他们就是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甚至有的还上了?名校。
只有她,要被?迫原谅那些坏人,还要带着这一身伤疤走一辈子。
凭什么?。
区区一个市一中的保送名额,就能抵消掉所有的痛苦吗?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