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跟梁遇唯相识十几年,过去三天两头往梁遇唯家跑,被梁遇唯调侃是他们家的编外儿子。
周墨告诉他:“梁教授今天火挺大的,你又没出现,火上浇油。”
梁遇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父母知道了他打架差点被停职的事,早就在电话里对他?开过火了。
而他至今都没回过家。
“我建议你最?近回?家一趟,今天这顿饭太煎熬了。”周墨像是所有精力都被耗光了似的,有气无力地说,“你得好好谢我,我可没透露你是为了你那个高中同学。”
梁遇唯笑?了一声?。
“笑?什么,我说错了?你不是为了她?”周墨太了解他这个朋友了。
电话另一头一片安静,仿佛没有人在听。
周墨顿了顿,接着说:“说真的,作为朋友,我很赞赏你的行为,但作为同事,我建议你下次出手之前,好好想想。今年咱们这边再出一次事故,集团那边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梁遇唯揉了揉眉头,沉声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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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那一觉很解乏,到了晚上,陈最?一直睡不着。
民宿的每个房间都带有阳台,她单脚蹦到阳台上。
山里的夜色如同泼墨,有着绝对的安静和黑暗。
也有城市里看不到的满天星辰。
她站在黑暗里,仰脸看着那些闪烁的星星。
有些?冷,还有些孤独。
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梁遇唯就住她隔壁房间,在靠近阳台的地方打电话。
隔着一层玻璃门,声?音翁翁的,也听不清在说什么,只能判断出,他的情绪不算太好。
过了会,他挂掉电话。
隔壁传来推拉门滑动的声?音。
陈最?判断他应该也来到阳台上了。
两个阳台离得很近,她稍微动一下就会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