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人问要不要休息一下,晚一点再?继续,他却坚持说直接开完吧。
说完这话,他瞥了陈最一眼。
她笔直地坐在沙发上,盯着窗外,看不出她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他看到她黯淡的眼光,忽然又有?些心软。
又过了几分钟,大家的讨论愈发激烈,有?收不住之势头,梁遇唯主动叫停,让大家先下班,第二天早上再?接着开?。
办公室忽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
梁遇唯往后靠了靠,双手盘在胸前,笑?了声,说:“现在改变想法,好像有?点晚了。”
陈最听出嘲讽意味,但并没有?反驳。
此时她的注意力被另一个细节所吸引。
她看到他手掌至手腕处,有?一道新鲜的血红擦伤。
她对伤口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度,便问:“你的手怎么了?”
梁遇唯就任凭手那样破着,也懒得处理。有一小部分结痂了,有?一部分还有?鲜血。
他上班也没开?车,因为一握方向盘就扯得神经痛。
周墨早上见了他,笑?他有?病,他也当?没听见。
梁遇唯想问她怎么来?了,她却只关心他的伤口,她语气认真道:“再不处理会化脓的。”
那种难耐的痛苦她经历过。
梁遇唯失语之时,她抬起头问:“有医药箱吗?”
梁遇唯蹙眉,盯着她。
谁会在办公室放医药箱。
她似乎是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意味,起身往门口走。
梁遇唯终究是忍不住,上门前抵着,堵住她:“要走?”
“去找药店。”陈最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不处理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