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府里除了江砚白,便是他最常去宜园,倒是对昭虞的口味摸得清。
长公主目光掠过那盘鱼,得意地笑了笑,扬州之人多爱食鱼,这菜乃是她特意交代的,子修倒还不如她用心。
不是什么正经家宴,大夫人又在前面待客,现今饭桌上只有他们四人。
昭虞吃鱼从不需要自己动手,一贯是江砚白将遇刺挑了才给她,她便坐在一侧等着。
长公主见状道:“今日城外事忙,大将军他们都在办差,你三嫂娘家侄儿成婚,除夕午宴人会到齐。”
昭虞点头,心下有些受宠若惊,长公主是在和她解释今日为何只有她一人在么?
江栩安笑得眯着眼:“我娘说今日昭姐姐来,她不能到场实在不对,便派了我来啦!”
昭虞唇角勾起,眼眶有些发热,江府之人好似都这般细心周到。
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些,她哪里值得这般礼待呢?
江砚白在桌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昭虞看了他一眼,瞬间甩开。
一家子细心周到,唯有江砚白是个好色之徒。
好竹出了个歹笋。
江砚白还以为她是害羞,抿唇笑了笑继续挑鱼刺。
膳后,叶嬷嬷托了个紫檀盒子来奉给昭虞。
长公主道:“日后入了府,便是正经的江家媳妇,人前无需怯弱,有人不敬自有人替你打骂回去,若还有不长眼的,自可来寻我为你撑腰,但绝不可仗势欺人,可记下了?”
非是长公主愿意说这些话,而是每个媳妇入府都要这般告诫一番。
昭虞看了一眼江砚白,江砚白笑着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将紫檀盒子接了过来:“谢长公主赏赐,昭虞记下了。”
二人在回宜园的路上,江砚白替她抱着盒子笑,“这可不是赏赐,大嫂三嫂都有的,你日后出门只需佩着它,旁人便知道你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