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开口问:“你在昭昭身边多久了?”
金穗回想了下:“去岁,前岁……前年秋季里开始伺候夫人的。”
江砚白疑惑:“那谁在她身边伺候的最久?”
“除却奴婢便是银穗姐姐了,比我多了个把月。”
“那从小伺候她的丫鬟呢?”
金穗摇头,嘴角微垂:“夫人命苦,小时候没人伺候。”
江砚白顿了顿,觉得心口闷闷的,却又说不上是因着什么,开口换了个话题:“那我之前与昭昭感情可好么?”
“自然是好的!”金穗掰着指头道,“你怕夫人在府里无聊,便亲自着手修了莲湖,还画了图纸做蓬船,夫人身子有旧疾,您便去求太医给夫人把脉,当时……”
“当时怎么?”
“当时长……就是公子您的娘亲不同意您和夫人在一起,差点把您打死,就这,您都没在夫人面前叫过疼呢。”
金穗抹了抹泪:“夫人听旁人说您没了,虽说平日里看着无恙,但奴婢守夜时时常能听到她哭,四爷,您可快点想起来吧。”
江砚白呼吸滞了滞,低声道:“我会想起来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子又开口:“多与我说些吧。”
金穗猜到他的意图,立马规规矩矩地坐好道:“我与您说说京中的物什?”
江砚白点头。
“京城中的千醉楼,里头的厨子做菜可好吃了,夫人最爱那道松鼠鳜鱼,您便时常请那厨子到府里去做菜,若是有空了便和夫人一起去,自然,这些都是夫人掏银子的,整个府里的人都晓得您荷包空空,出去买糕点都得扣夫人的荷包。”
江砚白:……
如此说,他倒确实是被昭虞养在府中的情夫了。
“那……我娘亲是何人?她可知晓我这般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