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韫彻底愣了住了。

“那样会让真真痛苦。”孟舒云近乎叹息的说:“她很喜欢你,尊敬况老太太,让她为了一个男人和你们成为敌人,会抽干她所有的快乐。你比我更清楚,一个女人多么容易被家庭吞掉,你难道从一开始就想要做一个贤惠的妻子?无私的母亲?”

况韫觉得每个字都很陌生,又都很熟悉。

他说:“况小姐,我和爷爷把真真照看长大,孟家倾尽所有的资源来让她成为今天的她,不是为了让她赢得一个男人的喜欢,况盛的爱对她来说毫不重要,她已经告诉了况盛,她不喜欢他,她讨厌成为妻子、母亲,请况盛尊重她的选择,不要再纠缠她。”

他说完之后,礼貌的朝况韫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在车外附身对况韫说:“况小姐,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然后,转身离开。

况韫坐在车里脑子里塞满了他的话——一个女人多么容易被家庭吞掉,你难道从一开始就想要做一个贤惠的妻子?无私的母亲?

她想了很久很久,她几乎以为自己忘记了,小时候她的梦想是研发属于自己的战机……

她二十岁也厌烦没完没了的相亲,她想要去旅行,去流浪……

宋修竹开车门上车,关上车门说:“怎么?孟舒云和你说什么?”

况韫怔怔看着宋修竹,觉得眼前这个人遥远又陌生,彷佛就像二十岁那年她坐在高档餐厅里,第一次和他见面,她那时想过成为他的妻子?孩子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