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安静下来,只余潺潺水流声。
耳机里的声音有些催眠,翁星迷迷糊糊睡着了,侧靠着深棕色的木椅,身子微蜷曲着,静谧无声。
醒来时,后?颈硌着木椅有些酸疼,视线往下所及的是身上的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外?套,夹杂着淡淡的烟草气息,余留着温度,略为温暖。
视线上移,身旁的男生微躬着背脊,黑衬衫袖口?微卷,露出的手臂皮肤冷白,青筋横亘,指骨分明的手里夹了支烟,猩红一点,白雾缭绕。
他抽烟的神色慵懒,垂了点眸,见她,“醒了?”
浸过烟,嗓音比往日更低,像大提琴的c调。
光晕模糊了少年轮廓,他半陷入阴影里,神色不辨,冷又或者没情绪。
揉了揉后?颈,手肘撑着木椅坐直身子,皮肤在灯光下白的有些透明,她声音略干涩,轻问:“我?睡了多久?”
眯眼看了眼机械腕表,他回:“二十七分钟。”
扯下耳机,翁星点点头。
“没什么和我说?”指尖火星明灭,他下颌线流利,眉眼压下来。
叠好?身上冲锋衣,翁星静了静回,“衣服我洗好还你。”
“啊!”似乎是一声尖叫声从?别?墅后?面的区域传来。
翁星皱了皱眉,以为自己幻听了。
那边传来交谈声和骂斥声,三四句,很激烈,之后?便没了。
翁星想去察看,却也再没听见那声音。
糕点师推出一个三层的芒果奶油蛋糕,被簇拥在中间的白枳准备切蛋糕的白枳却一直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