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诸伏景光所有所思,“听同事说,上原警官把小山悠还来的钱全部转交给了你?”

高木涉点头:“是的,上原警官让我把钱交给小山悠的母亲。不过上原警官也真是的,明明就没打算要回这笔钱,干嘛还在大桥上说出那种令人措手不及的话。”

诸伏景光笑笑,没有回答:“我要回去休息了,高木你也早点休息,钱明天再给也没关系。”他拍了拍高木涉的肩,转身离开。

暮色再次降临,和警视厅只隔了两条街的公寓大楼顶楼,诸伏景光拉上窗帘,对着镜子缓缓扯下脸上的假皮。灯光下,本该在三年前死去的卧底公安的脸慢慢展露出来。诸伏景光长长吐出一口气,疲惫地坐进沙发里。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诸伏景光一跳,来电人是降谷零。

“景,抱歉现在才给你打电话,”降谷零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你那边情况如何?”

诸伏景光下意识勾起个笑,说话时声音温柔又充满力量:“我这边万事顺利。倒是你,那边情况如何?”

“我这边都还好。不过我得到消息,雪莉——组织的天才科学家叛逃了,琴酒快被气疯了。”

诸伏景光起身从冰箱里翻出个三明治:“你自己在那边多注意安全,需要支援随时可以喊我。”

降谷零在电话那头低低地笑了几声:“放心吧,我和风见已经磨合出一套高效成熟的联络体系。而且他进步很快,现在已经十分可靠了,说是我的左右手都不为过。”

“那就好,”诸伏景光用脸和肩膀夹住电话,开始拆三明治的塑料包装,“零,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事吗。那个时候我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