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濒死之人。
那是宴青的母亲,血缘上的那种。
宴青内心甚至没有什么波澜,有些讨厌消毒水的气味。
他嗯了一声,随后没有说别的话,好像躺在那张床上,鼻孔里插着管子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一个陌生人。
宴海叹了口气,“你小时候的事情,你妈也是迫不得已,你到现在还生你妈的气?”
宴青眼神终于有了点变化,但也只是一点点变化,然后说:“没有,不气。”
“你这不还是在赌气?你妈都这样了,你就不去搞你的什么歌,别在娱乐圈待着,你回来陪陪你妈不行吗?”
“姐姐呢?”
“你姐”宴海似乎已经习惯宴青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你姐在公司。”
宴青点头:“公司应该没什么事情吧,没有亏损之类的。”
宴海不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只是摇摇头,然后有些恼怒,“你怎么总是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我只是想说,如果公司出事情亏损了,我手上还有些钱,足够给她请一个护工,我不是学护理的,没有办法帮到她什么。”
愣了半分钟,宴海才反应过来宴青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那种冷漠让他瞬间愤怒,可以想到他小的时候被他老婆给关在黑屋子里整整半个月的时间,还是被女儿给救出来。
从那之后,好好的一个活泼孩子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冷漠到了极点。
可是妻子也是因为得了产后抑郁症,他为了公司有没办法一直陪在妻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