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很丑陋吧,库洛洛想。

不过大概率应该不会是在这一堆录像带里,毕竟那早已是十六年前的事情。所以在曲奇坚决想要一起看的时候,库洛洛也没有再坚持阻止她。

于是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问道,“对了,你要坐下来吗?”

想了想库洛洛又道,“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坐在离洗手间更近的地方。”

“为什么?”曲奇看他又恢复正常,便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库洛洛身边的椅子上。

只是还未等对方回答,曲奇就被录像中那一声尖锐的带着惊惧的哭喊声救命声拉回了视线。

酒店套房里挂壁电视的屏幕正播放着令人害怕的恐怖场景,昏暗的房间内,墙上是血迹斑斑的不明污渍,墙纸已经陈旧地脱落了大半。一个十岁左右的金发小男孩正被一个秃头的老翁一点一点肢解……从皮肤指甲到四肢关节,最后在最惊恐麻木的时刻被割下了……

曲奇没有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从录像刚开始的五分钟后,她就没撑住直接冲向了洗手间,对着马桶大吐特吐。好在她今晚因为拯救行动并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不至于吐得太狼狈,只不过是一些胃酸罢了。

洗手池的水哗啦啦地流着,曲奇拼命地往脸上浇水,然后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一脸苍白却唯有眼睛和嘴唇染上嫣红色的狼狈模样,终于明白了库洛洛让她坐得离洗手间近一点是为什么了。

因为任何一个正常人在看见那种东西的时候,都不能保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