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蛇与蛇所庇护的领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至少从他此刻的态度来看,不会比芬德尼尔更简单。
……那么,某种意义上,她的确不能再走了。
再走一步,便是真正的禁忌。
蛇神没有再多说什么,但他从自己身上折下最后一根完整的珊瑚枝,递给了仍在听着他说话的迭卡拉庇安。
“当你在未来的某一天终于能理解我现在的意思,我希望你能看在此刻我曾阻止过你脚步的份上,愿意庇护我最后的信徒。”
那是皎白如月光的纯白珊瑚枝,女王握着大蛇相送的珊瑚,抿平了嘴唇。
“这就是你能给我的答案么?”
只是战败的身份,却连诉说最后真相的权力也被残忍剥夺,只剩下如此卑微祈求的姿态,等待昔日神明的处决只有冰冷又残酷的抹杀。
芬德尼尔不会是第一个,她面前的奥罗巴斯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奥罗巴斯怔愣片刻,点了点头。
“是的,这就是我能给你的答案。”
伊莱恩没有再说话了,她垂下眼睫,沉默地收拢了手指。
在呼啸的海风之中,祭司的沙哑呓语越过时间与记忆的阻隔,重新回荡在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