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灵性十足,它把头埋在谌燃怀里,还往里钻了钻,伴随着两声呜咽。
这狼毛厚实且硬,隔着衣服都扎得谌燃有些痒。
谌燃哭笑不得地腾出一只手,揉一下黑狼还算软乎的耳朵:“别动啊,我给你绑绷带。”
耳朵暖呼呼的,也不扎手,谌燃松手前还捏了捏。
不过是摸了下耳朵,刚刚还在他怀里闹腾的黑狼就浑身僵住,肌肉紧绷,一动不动的。
谌燃感觉自己揣了个超级大又热腾腾的石头。
他错开脑袋想瞧一下这狼在搞什么鬼,但看到那腹部流血不止的伤口后,赶紧俯下身,先帮它包扎好。
这口子目测是巴掌长的刀伤,刀口平整,可以直接用药。
谌燃拿出一些常用的外敷药然后盘腿坐下,一手轻轻揉捏黑狼的耳朵,温声细语道:“放松,放松,可能会有些疼,不要怕,没事的啊。”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现在放缓了音量像是在低吟诵咏一般。
或许是真的被安抚到了,黑狼缓缓放松身体,任由谌燃折腾伤口。
谌燃手很轻。
轻轻的撒药,轻轻的擦拭血迹,再趁黑狼极度放松时,快速缠上绷带。
“呜——”
一道痛呼溢出,黑狼浑身一颤。
它微微扭头看向自己的身子,见白色绷带已经转圈圈缠好后,就彻底松掉力气,摊在谌燃怀里。
软乎乎的一滩狼,还往上扒拉一下,把狼嘴拱在谌燃锁骨上面。
谌燃被压得猝不及防:“……”
他沉默低头,抬手点一点狼耳朵,“喂——”
黑狼还蜷缩在石头上的下两肢动了动,然后晃一下狼尾巴,发出几个舒服的音节。
谌燃:!
尚能自由活动的两手往后撑住大石头,谌燃扬身抬头看天,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