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本来就站得近,林溪现下又凑过来了些。
他们几乎是肩并肩,有几缕发尾就快缠在一起。
陆焰恍惚片刻,便恢复了清明,不动声色道:“我名字没什么稀奇的。”
他母妃是部落进贡的美人,还未曾生下他时,部落便已被灭。
他既然赵国皇子又是部族余孽,从小在皇宫长大,十岁前都未曾有名字。
不过在半年前,周国的将领都叫他“疯狗”。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他被重伤到差点没命,后面又有一系列的变故。
何至于流落如此,到如今境地。只能一边养伤一边徐徐图之。
陆焰心底叹了口气,若是让他找到当日刺客必定数倍回报,把人碎尸万段。
美人他倒见过很多,或是天真或者妩媚,或是单纯或是深沉。
唯有眼前人捉摸不透……是像深渊一样。
平时穿着一身浅色衣衫,看着风姿绰约、柔弱清冷,其实心机深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林溪见他不愿意说,便重新站直了身体。
她主动坦白示好,借以让人放下戒心,这都还套不出什么东西。
不玩了。真是郎心似铁,枉费踏雪的一番精心打扮。
林溪:“我在湖边递给你的帕子是亲手绣的,我可是绣了十来天。”
陆焰听她这么说,把那条帕子掏了出来。
质地是很好,只是这绣工……
这也能算定情信物?
林溪:“花样别出心裁吧,这是……两只苍蝇。”
陆焰幽幽道:“你不好意思给别人这才给了我吧,这应该是蝴蝶。”
“也许是蝴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