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有人或许可以劝听。
家中遭难后,被接入国公府这些年,她未曾受过半分委屈,吃穿用度和小姐无异。
她没了一个家,国公府就是她的家,不能再出事了。
士为知己者死,只要国公府巍然不倒,自己付出性命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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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叫人把东西搬进府。
这才走上台阶,打量着她这位素昧蒙面的舅父。
梁境安一身便衣,眼下并非穿战铠甲,却气势半分不减。
他身姿挺拔如苍松,古铜色皮肤,眼角额头已有了几道皱纹,头发中也夹杂了几缕白发。
却不减威风,反而多了森冷肃然。
从依然俊美深刻的脸,可以想象出他少年得志时的意气风发、轻狂肆意。
一双眼眸却如寒星,到底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人。只是站在那里,都会叫人不由呼吸变慢,无端想要退避三尺。
梁境安同时打量着眼前少女。
他本就不会和小姑娘相处。
踏雪不算,踏雪那孩子本就性子沉稳,和旁人不同。
为此他特意和家中有女儿的将领,讨教了如何讨年轻女孩子欢心。
早早买了珠钗和手镯,打算当见面礼赠给人。
后来单武传来消息,说林溪和普通姑娘略微不同,颇有他年轻时风范。
一身剑术颇为精妙,出剑速度快,倒看不出师承何方。
身手不在自己之下。单武可不是泛泛之辈,梁境安意外之余,便拿出了库中珍藏许久的宝剑。
打算届时赠人。
梁境安上下打量了整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