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又定亲了之后,杨嫣当然有了字,也就是裴琢口中的这个“玉蝉”。
但是这个字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平常几乎没有人叫:身边的仆从叫的是“小娘子”,家里人叫的是“三娘”;出门在外面客气的叫“杨娘子”、关系更熟的按排行叫“三娘子”、“杨三娘子”;便宜爹和长辈有时候会直呼其名叫“嫣儿”,偶尔也叫一下乳名“嫣嫣”……杨嫣在“我也有字了”的几天新鲜之后,就彻底把它抛到了脑后,这会儿还是被碧楼抓了一把才想起来。
杨嫣:“……”
为什么明明她自己的字、居然是碧楼记得更清楚?!
想起来之后,杨嫣立刻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试图遮掩刚才的失误。
她张了张嘴,想要同样以字称呼回去,却比较悲剧地发现自己不记得了。便宜爹对这个“未婚夫”很有意见,从几年前就开始直呼其名了,因为自己在剧情里只是个背景板,了解了自身戏份后,她也好多年没有重温剧情了。
杨嫣当机立断:“五郎。”
好像有点太亲近了,但是以她现在“恋爱脑”的人设来说,问题不大。
杨嫣努力笑得更动人一点,试图靠这张脸的杀伤力,让人忽略这点小瑕疵。
效果好到过头了,场面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短暂地沉寂了片刻,等时间终于重新流动起来,裴琢甚至忘了引荐身边的堂弟,只动作僵硬、全凭本能的做出了主人家延请的礼节,往走了前一步引着人往里面走。
被二次暴击的裴七也全忘了自我介绍这码事,只亦步亦趋地跟在堂兄身后。隔了好一会儿,终于回神的裴七忍不住抬头看向就在他前一步的堂兄,以一种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位兄长一样的全新目光。
退亲?对着这种绝色,他堂兄居然能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