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会做出让嫣嫣怨恨一辈子的事。

他想的、一直都很想……将嫣嫣锁在宫殿深处,只能对着他一个人笑。细细的脚腕上扣上精巧的锁链, 她没法再逃开、无法再挣脱。

真到了那个时候,嫣嫣可能会哭吧?会哭着哀求他、或者会怒极打骂他?

没关系, 嫣嫣哭起来很好看, 神色沉沦、眼神涣散,泪珠一颗又一颗地滚下,凄惶无助中沾染了欲色, 唤起的从来不会是怜惜。嫣嫣生起气来也好看, 色厉内荏的样子叫人越发想看她褪去尖刺后是怎样的柔软……

冉韬呼吸略有些沉。

他低了低头, 将轻吻落在颈侧, 激起旁边一小片肌肤的颤栗。

嫣嫣为那个人戴过铃铛吧?也为他戴一戴吧,换个地方、系在脖子上如何?

细雨沥沥,金铃摇曳。

嫣嫣当年教他诵读诗词时,给他念过数首雨淋铃,与时下的调子都不一样。嫣嫣那么喜欢这调子名字,换成真的,应当、也不讨厌?

一直到去看裴琢的太医从路州回来,杨嫣才知道,冉韬居然派人走了这么一遭。

杨嫣:“……”

该怎么解释、她昏迷的时机虽然有点巧,但是跟裴琢病重没有关系。

……也不对,因为男主“病重”,剧情才结束,这么看、倒也不能说完全没关系。

冉韬倒显得很大度,“嫣嫣不用想太多,人都回来了,去见见也无妨。就当去了一桩心事。”

杨嫣:你真的不用这么体贴的……

她在一通“我不是”“我没有”“我一点也不关心”的解释后,还是被冉韬带到了现场。

这位太医带回来的结果是“裴五郎君的病情并不危急,只是需要久卧休养”,然而同时带来还有另一段话“臣观路州多有胡人来往,还望陛下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