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不爱从政,但也并非一无是处,有些赚钱的心眼子,从成衣铺到茶坊,产业颇多。
“你刚不还说要回封地?”虽是要承他的恩情,但奚音还是忍不住回怼一句。
二人的相处,素来是唇枪舌剑。
见奚音怒气有所缓和,时芥赶紧哄道:“刚刚是刚刚,眼下是眼下,刚刚是我犯浑,眼下觉着你说得对,你说得才是人间大义,而且……上一世让你落得那般下场,我也有错,嗐!”
时芥埋头直摆手,“不说了!不说了!你只管说说你的计划……”
不等奚音开口,他再道:“你该是有计划的罢?我一瞧你这蜡黄的脸色,通红的眼,就晓得你昨晚定是想鬼主意了。”
奚音:……你是在夸我吗?
此时,她才捏住杯盏,如同把玩一般地端起。
温热顺着指腹流淌,从手至心。“朝堂上的资源我们无法利用,那就利用朝堂之外的。”
“资源?何为资源?”
“人脉,一切可利用之物。”
时芥仍旧不解,“朝堂之外,我们有什么资源可以利用?”
盯着杯壁上细微的纹路,奚音微微一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可以利用群众的支持。”
“何为群众?”
“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