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
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躲了,只怕会勾起对方更多好奇。
白泾不认可此等方法,摇头道:“不可这般草率。说到底,这个戚平安毕竟是戚鸣的儿子。”
白泾口中的戚鸣,正是戚平安的父亲,如今的骠骑大将军。
从前戚鸣与池霖同为武将,又都手握重权,难分伯仲,池霖常年在外,戚鸣守在京都,二人各安一隅,两不相干,被誉为永宁二虎。
最终,池家落败,戚鸣不战而胜,慢慢就到了如今一手遮天的境地,连皇上对他都有几分忌惮,遑论白泾。
他又道:“自从池霖离世,戚鸣就愈发得意。他这个儿子又向来被他视作珍宝,我们不好得罪。”
听到池霖的名字,奚音浑身一颤。
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记得他。
双手握拳搁在腿上,奚音神情隐于一片阴影中。她垂眼,眸中染上几分凄凉。
另一侧,秦氏望着白泾,微微蹙眉。
她自是明白白泾所忧,武将与文臣素有隔阂,相互瞧不上,这个戚鸣更是当中首者。
若搁在三年之前,白泾不必畏惧,因戚鸣身旁有池霖与之掣肘。而现下的戚鸣就犹如那螃蟹,处处横着走。
更要紧的是,皇上开疆拓土大计,全靠戚鸣在支持。
不同于需要仰仗玉贵妃才能从皇上那讨得几分薄面的白泾,戚鸣是皇上真正信赖倚重之臣。
白泾是想要避其锋芒。
商讨再次进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