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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音连忙起身,“谢父亲、母亲。”

交代完这些事宜,奚音没在东玉轩多逗留。分别前,秦氏似乎还想叮嘱她几句,被白泾拦住了。白泾不愿秦氏多唠叨,要放奚音回去歇息。

经得这几日相处,奚音摸透了,这白氏夫妇心不坏,唯一的不好也只是秦氏嘴碎了些。而白泾温和又慈爱,委实是个不错的父亲。

回到小院,奚音找来喜玲问了问,确认白栎与戚平安、林祁都不相识,便愈发肯定,是自己昨晚的表现令林祁生了疑。

款步落座梳妆台前,她托腮望着窗外,看着是在发呆,实则在脑中苦苦思索对策。

院中有一株腊梅,孤零零的,毫无绽放之意,瞧着颇为丧气。

好半天,奚音伸展胳膊,长长叹息一声:“唉——”

——

忐忑不安地过了几日,终于还是捱到赴宴之时。

登上马车,奚音双手紧扣垂在身前,周身散发着士兵出征前的悲戚。

她可太了解林祁那厮,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这一场鸿门宴,还需打起一百分的精神来应付!

想到这,奚音背脊一阵发凉,缩了缩脖子。

前两日,她告知时芥此事,时芥便言他今日也会想法子混进生辰宴,与她有个照应。

经得池青之死,时芥对奚音满怀歉疚,此行之前,甚至还将她约到茶坊,同她郑重其事地说了句:“从前是我羽翼未丰,此生,我定要护你周全!”

不过,奚音受不了时芥这般煽情,不喜此等眼含热泪才应景的氛围,索性哪壶不开提哪壶,随口道:“此生,你可以去护白棠周全。”

接着,她就被时芥轰出了包间。

念及时芥,奚音眉间阴霾顿时散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