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奚音扬起灿烂笑容,然后给他了十拳。
用过午膳,时芥带着一身淤青领着奚音坐上马车,去往衡水楼。
衡水楼在春柳街上。春柳街的把头第一家,便是京都第一青楼,芙蓉妆。
路过时,时芥精神抖擞地同奚音道:“这些年芙蓉妆可是大有不同!”
奚音掀开布帘瞧了一眼,这芙蓉妆确实比记忆中要大了一圈,点头应道:“嗯,拓大了些。”
“这都是表面上,内里更是!”时芥笑得不怀好意。
奚音:“如何不同?”
“以前芙蓉妆里只有美娘子,现在还有了英俊潇洒的小倌倌!”
奚音:……
时芥一挑眉,再道:“待衡水楼开张那日,我请你去见识见识!”
奚音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逛青楼可是她这前两辈子都没尝试过的事情,这一辈子也许不知哪天就结束了,该享乐还是要享的,且去看一看又不吃亏。
她忙不迭抬手:“一言为定!”
时芥:“驷马难追!”
在他们许下这宏伟志向没多久,马车到达了衡水楼。
刚看过那般金碧辉煌的芙蓉妆,再看这落了几层灰、招牌都摇摇欲坠的衡水楼,奚音只觉忒心酸。
一个天一个地。
若说芙蓉妆是人间天堂,那衡水楼就是人间垃圾场。
透过破了洞的窗户往里看,黑黢黢的一片,隐能瞧见遍结的蜘蛛网,活脱脱一个盘丝洞。
摸出钥匙,时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拧开那上锈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