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这么一顿惊吓,午膳还没进上,奚音现下又饿又困。
林梧也不同她说话,坐着坐着,她的眼皮就直打架。
不多时,她就抵着马车内壁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你……”林梧本想问白栎,他们那酒楼打算取个什么名字,可一侧目,就发现她不知何时入了眠。
怪不得那么安静。
日光刚好,碎金似的,从帘布的缝隙落进来。
她的脸很是苍白,生来带点病弱感,可平日里,她都是那副生龙活虎的模样,随时随地都足以舌战群儒,全然不会让人觉得她是个弱者。
无论是之前与林祁针锋相对时,还是刚刚与那池霖旧部对峙,她的身上都展现出寻常女子没有的英勇。
她真的很特别。
哐。
车身一颠,那睡着的人顺着车壁滑落。
林梧一躬身,接住了她。
那厮吧唧了一下嘴,随后歪着脑袋,抱住林梧的胳膊,顺势倚了上来。
林梧:……
低头看了眼挂在胳膊上的人,林梧深感无力。
这人怎么像是水,到哪里都是一滩。
又动了动嘴,白栎发出浅浅一声:“妈。”
林梧听见了,可没听清。
他还想凑近仔细听听,那厮又闭上了嘴。
林梧默然叹息,尔后小心地将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
——
“驾!”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