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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条,白小姐生病前与小侯爷未查得有往来,是在病后才开始有了密交。”

“啪嗒。”

笔尖的墨滴滴在纸上,沿着纸的纹路晕染开来。

“那白栎与她可有什么关系?”林梧抬脸问道。

荆南道:“不曾。”

顿了顿,他接着道:“不过,殿下,您可觉得这事有些熟悉?”

一双乌黑的眸子凝视着他,林梧未答。

荆南再道:“其实,池小姐之前也生过一场大病,那时候卑职刚去白家不久,池小姐落了水,昏迷好几日,后来又是风寒又是高热,当时大夫也是说无力回天,可捱过了那几日,她就自愈了,那之后,她就如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与之前都大不相同。”

是的。

林梧沉思。

他像是被人点了穴,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恍然笑开,喃喃道:“原来,她的名字是……奚音啊。”

——

迎星坊。

自首日开业客人爆满而惊动全城后,这酒楼日日门庭若市,菜品上倒也不见得有何特别,只是,在这,用一顿餐食,还能免费听说书、赏歌舞,何不美哉?

若是喜静,二楼雅间可坐,门一关,所有的喧闹都隔在外头。

三楼,奚音暂未对外开放,作为她的“办事处”,布置按照她在现世的办公室来,会客区、书桌区、会议区,一项不落。

“只要这生意一直这么下去,那很快就能回本了。”时芥窝在卧榻上,一条腿半屈,一条腿挂在沿边晃荡,手里捧着一抔瓜子,惬意地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