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上是那般镇定自若,可他的眼睛里流淌着复杂的波纹。
她读不明白。
如时芥曾说,林梧不该会有任何情感,他心里装的只有她永远不会读也永远读不懂的书,纵然他会喜欢某个女子,也该是能与他红袖添香,琴瑟和鸣的大家闺秀。
不会是她。
所以呢,这触碰无关暧昧。
想到这,她莫名生出一丝烦躁。
奚音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望向旁侧:“沈御医,殿下的伤势可严重?”
烛火明灭,摇曳生辉。
手中空了,林梧的心也空了。
五指微微收紧,须臾,他又坦然地松开。
他默然叹息一声,尔后立即排解了那份失望。
过去没做成的事,现下也该不会这般简单就成功。
他有这个心理准备。
只是,见到她那关切的模样时,他还是妄想了。
“无碍,未伤及筋脉。接下来几日好生养着,不需几日就会痊愈。”沈御医道。
奚音抓林梧的手,他瞧见了。
林梧反握奚音的手,他也瞧见了。
奚音将手从林梧的手中抽离,他又瞧见了。
可统统只能装作未瞧见。
他满脑子只惦记赶紧结束这治疗,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了。”匆匆扎了结,沈御医语气里有明显的轻快之意。
还没等奚音多问一句,他就已然将药箱背上了肩,一副随时要跑路的姿态。
奚音:“这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