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夜鸦飞过,于高墙,于夜空,啼鸣很快淹没在浓稠夜色中。
京都像是被盖上了一层薄纱,朦胧中涌动着氤氲的困意。
——
一夜无梦。
不知何时入睡的,现下只能感受到睁眼时的昏昏沉沉。
脑袋里像是被注了十斤的水,抬不起来,晕头转向。
“这是……白府?还是……池家?还是……我家啊?”奚音咕哝一句。
入眼是花青的帐顶,洗得发白。
这里是……
“醒了?”蓦地,旁侧传来一声。
奚音几乎是声音出现的一刻就弹射了起来。
尔后,映入眼帘的是衣衫不整的林梧,就躺在与她近在咫尺的地方。
奚音抱着被子,手脚并用爬到了床尾,与林梧拉开一个身段的距离。
她警惕地看向林梧,嗫嚅半天,问不出口。
说实话,与其让她怀疑林梧对她做了什么,她更担心自己兽心大发,对兔子做些什么非人哉的事。
而且,最为诡异的是,她身上衣服整整齐齐,林梧却是胸前敞开大半。
他束发已拆,乌丝悠然地垂着,散在身前。
顺着看去,就不得不将那横得分明的锁骨与圆得可爱的颈窝尽收眼底。
让人有冲上去轻轻抚摸的冲动。
奚音不自觉舔了一下唇。
糟糕,这兔子有点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