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们不开口,他更不敢吭声。
赵禹把圣旨交到他手上,只问姜元瞻:“还有没有别的事?”
姜元瞻回头看薛婵。
她在风雪中冻久了,暖了半天脸色才有所好转。
此刻察觉到姜元瞻的视线,抿紧唇角,缓缓站起身来。
黄为松正看得一头雾水时,她竟踱步上来,双膝一并,又跪下去。
他自是吃了一惊,连退两步:“薛娘子这是做什么?”
不是还要闹吧?
为着她,成国公府完了,韩沛昭也活不成了,再要闹,就有些过分了。
姜元瞻也不能这么纵着她吧?
想到这里,黄为松的脸色已经不大好看。
毕竟赵禹方才问的那一句,他可没听出半点责怪的意思,反而是要给姜元瞻撑腰似的。
别来折腾他了!让他好好过个年了!
结果薛婵叩首,瓮声道:“民女要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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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婵下狱之事,有赵禹首肯,话虽未挑明,但黄为松明白,出了任何事,有他兜着。
何况官家也不会在意薛婵一个小娘子的生死去留。
盛京中人以为她待不住,得了姜元瞻庇护后改头换面离开京城过日子去,自然也没有人再把她放在心上。
十年牢狱,姜元瞻亲口说的。
薛婵也认了。
事实上叫黄为松说,这罚的有些重了。
不管怎么看,从最初薛婵她是受害者,即便到了后来,也只是被唆使,算同伙合谋,不是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