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的怨气冲天,定然不会是一天两天积攒出来的。
这十年之间,二郎实在是跟郑家没有过多的交集。
郑皇后阴沉着脸,似乎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二郎,你来说,郑家的孩子,究竟做过什么?”
她此刻竟然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也不要人劝,自己就突然想通了似的。
她平声也缓着气:“从前的,现在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你们,瞒了我多少,今天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说给我听,我倒是想听听看,荥阳郑氏的孩子,怎么就成了你口中所说的阴险歹毒小人!”
其实她心里本来就有数。
青之兄弟几个带着姊妹们来京那会儿,大郎的态度,还有第一天在含章殿内见着面儿,大郎对玄之的态度。
彼时郑皇后就心里告诉过自己,十年前大郎受伤的事,恐怕跟玄之脱不了干系。
但是具体细节她什么都不知道。
也没有人愿意告诉她。
先前的许多日子里,她也愿意被蒙在鼓里。
她想着不知道就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就当没发生过,都过去十年了,揭过去不提就算了。
装傻充愣,粉饰太平。
可是到了现在,再看看大郎二郎对郑家的态度,郑皇后才突然意识到,十年前的事情过不去,没有人真正放下。
想要蒙起头来做睁眼瞎,根本就不可能。
且只会让失态越来越严重。
晋和帝听到这里的时候,是想劝郑皇后几句的。
郑皇后一眼横扫过去:“要劝我什么?打算瞒我一辈子?今儿说什么我也要弄清楚的!”
她心意已决了,晋和帝是最了解她的,就讪讪的收了声,连先前投向赵行的目光也收了回来,不再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