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和帝挑眉叫兄弟两个坐着说话,点着自己手背,问赵行:“朕否了你改行兵马制的奏请,心里不憋闷?”
赵行摇头说不会:“这是国政,不是儿臣一人心意可定。儿臣入兵部历练,翻阅旧档,查看各地兵制,也只是找出不妥的地方,寻出错处,尽可能的纠正过来。
但也并不是说儿臣所想便都是对的。
兵部那么多的大人,哪个不比儿臣经验老道?
顾大人为枢密使,掌管枢密院,眼光更是老辣的。
儿臣是班门弄斧,诸位大人不看儿臣笑话罢了。
如今连沛国公都说不适宜改行兵马制,自然有国公爷的道理。
可见儿臣先前奏请,很是小孩子家胡闹。
也怪不得兵部韦尚书那样极力反对。”
赵禹斜着眼风扫了他一眼。
晋和帝愣了须臾后反而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现在进了部中当差,叫你去学本事,你就学了那些人的阴阳怪气呢?
这来了福宁殿,在朕和你大兄跟前,说个话也含沙射影的。
这毛病可不能学。”
赵禹也笑了:“他是心气儿不顺,跟父皇置气呢。
等过些日子南苑都护府设立起来,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如今还是为着韦尚书挤兑了他这些天,又说他年轻不知所谓,又说他还有得历练。
年轻人血气方刚,哪里听得了这个?
您别看他是个最和善的样儿,仿佛是极好说话的一个人,骨子里那个劲儿,您还不知道吗?”
主要是从小到大也没几个人拂赵行心意的。
他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晋和帝和郑皇后乃至赵禹在内,还不是上赶着给他办,给他弄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