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着剧组拉起的围栏朝水萦鱼挥挥手。
及腰的矮围栏,只起了个象征性的作用,黎微长腿一迈轻松跨过,目标明确地朝她跑来。
水萦鱼也笑,这样的笑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一种由内心升起并逐渐将其视作理所当然的习惯。
“水小姐。”黎微跑到她面前站定,调整着呼吸微微喘气。
两人挨得不远,早已不再保持原本陌生礼貌的距离。
黎微抬手就能摸到水萦鱼的脸。
她解下脖子上被她捂得暖呼呼的围巾,“水小姐的围巾。”
水萦鱼没伸手去接。
她便顺势将解下来的围巾一圈一圈耐心细致地围到水萦鱼脖子上去。
白皙修长的脖颈如同清晨花圃里那朵最艳丽的玫瑰,初绽的花瓣上仍然挂着未干的露珠,牵连着摇摇欲坠的幅度,显出几番格外诱人的脆弱。
围巾是水萦鱼昨晚为她围上的,她们在地铁站门口分别,即使没有明声的约定,但明天再见已经成为两人默认的共识。
“今天是星期一,水小姐。”
黎微和她并排坐在剧组空闲的小马扎上,有的没的聊着,顺道看戏似的看主演们补拍前几天拉下来的任务。
“嗯。”水萦鱼说,“忙碌的星期一。”
“只有我们两个闲人。”
她用上“我们”两个字,这样带上包含意义的亲密词语,不管听多少次心口都忍不住泛甜。
黎微开心地笑起来,像一条得到主人夸奖的小狗。
“附近有个动物园,星期一免费参观,不过需要捐一些钱用来帮助救助动物的资金。”她说,“当然也不是强制性的,数额也没有限定,只是约定俗成,好像星期一圈养动物们的免费服务,怎么也该为它们那些依旧流浪着的同胞换来点什么。”
“奇怪的约定俗成。”水萦鱼若有所思道,“可惜不是动物们定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