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常怀疑世界的真实性,因此世界对于她来说只是生命极为渺茫的一个要素,包括金钱,权力,物质,她把?这?些事情看得很淡,所以获得这?些东西带来的喜悦也不过尔尔。

她不会接手水家,即使水家有许多人靠着这家族产业过活,要说她冷血也好,无情也罢,她现在怀孕了,没有多余精力去做这些事情。

一个月前,黎微即将离开的那天晚上,她们并排躺在床上,窗帘没有拉严实,露出?一条细细的缝,流转的银辉长长落在床单上,将她们的身影染得一半洁白,一半灰暗。

“鱼鱼。”黎微在事后率先开口,脑袋枕在水萦鱼胸口?。

“嗯?”水萦鱼凝望着窗外的月光。

“明天我就走了。”

alpha把这话说得可怜,像是两人?将要分?别十年八年,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面,好像不这?么撒娇一般说话很快就会被水萦鱼忘记一样。

“嗯。明天就走,早上?”

“早上九点。”黎微挨着她乖巧道,“我?会想鱼鱼的。”

“不想也没关系。”水萦鱼淡然道。

黎微仰起脑袋可怜巴巴地瞧着她,仿佛一只被主人推到门口将要被抛弃的小狗。

“鱼鱼也会想我的,对吗?”

“不知道,以前没有过思念的经历。”

“鱼鱼会想我的。”黎微笃定道,语调乖顺。

“嗯。”

“鱼鱼,有一件事情。”黎微迟疑着不敢直说。

“什么?事。”

“和水浅有关的。”

“说吧。”水萦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