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鱼以前总是在新闻上看到关于?水浅的?报道,在专门?的?财经与政策相关的?频道里,穿着正式西装的?正式证件照。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和蔼笑着的?水浅。
或许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第一次,水浅很少笑,她不喜欢笑,比其他不爱笑的人都还要极端的?不喜欢。
因此遗照上的?笑容,在此时?所有人?眼里多出几分特殊的熠熠生辉。
但其他人?都不敢抬头直视,即使人?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他们依旧畏惧水浅的不怒自威,依旧畏惧对方的?庄严冷肃。
只有水萦鱼仰着脑袋直直地望着,眼中冷静的神色与曾经的水浅一般无二,她们当然是一对母女,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近乎静止的?状态,旁人?以为这是女儿思念去世的母亲,以为这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毕竟她的目光那么深沉,而周遭环境又如此肃穆。
水萦鱼只是在想她的?将来,将来她们是否也会落入这样的结局,是不是也像这样?,夫妻离心,女儿冷漠地思索一些与自己相关的事?情。
黎微见她状态不对,从一众沉默的人群中走出来,走到水萦鱼身?边,将她拉下辞别的?台阶,将她的?目光拉到自己身?上。
“黎微。”水萦鱼轻声唤道。
这时?候她还有点没回过神,语调里难得带上了几分柔软。
黎微的?心也跟着软,也跟着催生出浓浓的心疼。
“鱼鱼。”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她甚至不知道此时?水萦鱼想的究竟是什么。
她似乎永远猜不透水萦鱼的想法。
她本来就猜不透水萦鱼的?想法,也永远没有去猜透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