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微依旧不明白,她所说地最后一次到底是什么意思。
水萦鱼走出人群簇拥,走到她本该站的?位置,领先站在所有人?跟前,风轻轻吹起她柔软的?头发,此时?应该有着某种象征,就像电影里处心积虑埋下的伏笔,象征着什么,一些很重要的?事?,一些很重要的转折。
黎微想不明白,只觉得此时的水萦鱼很美,异样?的?美。
以前的水萦鱼也很美,美得众人?称赞,但并不是这样?的?。
她穿着长长的?黑色风衣,穿着长长的?黑色靴子,长长的?黑色头发,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浅金色的光。
按照中国的丧葬文化,她们应该穿白色的?衣服,穿白色的?孝服,戴白色的?帽子,恸哭流涕,尖声哀嚎对长辈的不舍。
但现在都很少这样了,她们穿着黑色的?衣服,纵目周遭,除了天?空与骄阳,墓园的?一切都是暗淡灰沉的?,现在都这样?,肃穆静谧的?葬礼,也算另一种对死者的尊重。
在场所有人自然都尊重水浅。
队伍将要出发,其他人?无法跟随,黎微站在观望的?人?群最前方,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直望着队伍最前方的水萦鱼。
于?是水萦鱼回头望向?她时?,两人毫无阻拦地对上了目光。
黎微的?眸光柔软驯良,而水萦鱼则是沉默冷寂。
毫不相干的?两种态度,为了掩饰她们之间的差距,水萦鱼朝她笑了笑,轻轻浅浅的?笑,因为轻浅而多出几分牵强的温柔。
黎微甚至能够猜到她想说什么。
她动了动嘴唇,没发出声音。
“别怕,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