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智的人类眼里这只是滑稽的表演,但他们乐此?不?疲。

水萦鱼没对他们这番自我展现的举动做出任何反应,但因此?意识到黎微的不?同。

黎微总是很安静,格外?的安静,呆呆笨笨地露出一双纯良的狗狗眼,轻轻软软地唤她“鱼鱼”,说什么“鱼鱼真好”“鱼鱼真坏”“鱼鱼不可以”“想?要?鱼鱼”。

像一个很乖很乖的小孩,努力?顺从水萦鱼的想?法,就像小时候的水萦鱼与她想法设法讨好的水浅。

她们之间的关系异常相似,水萦鱼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黎微不?知道,水浅也不?知道。

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默且无声的世界,童年的暗淡色彩丝丝缕缕地引导造成现在的局面。

包括当初她为什么会选择黎微,为什么主动邀请黎微与自己在一起。

其实并不是黎微的主动策划,水萦鱼永远在主动的地位上,每一个重要?的决定,总由水萦鱼决定,而黎微满怀一腔爱意,只?能无奈顺从。

身边的alpha呶呶不休地吵着,她是队伍里唯一的oga,也是队伍的领导者,队伍里只?有她一言不?发地往前走,也只有她充满参加葬礼该有的阴郁感。

她的脚步逐渐变快,因为疲惫,因为几乎无法忍受的腹部?疼痛,她想?尽早到达,尽早解脱,尽早逃离过去的一切。

这?是最后一次,结果尚且不?够明朗,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她远远看到黎微的身影,高高瘦瘦的,笔直挺拔地立在人群最前面,黑色的棉质西装,样式不?算太正式,她们穿得都不算绝对的正式。

黎微也看到了她,她们其实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黎微看不?清水萦鱼脸上悲恸的表情,看不?清她脸上不知为何的低落神色。

但见到水萦鱼,她便立刻向着对方的方向跑去。

她跑得?很快,目标准确地向着那条小径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