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鱼收起眼中的深邃,掩饰一般朝她笑了笑。

疲然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因为春夏交接的冷风,或许因?为更多复杂的原因?,她们忽然没了说话的心?思。

大概觉得气氛太过沉重,水萦鱼挪了挪位置,翻了个身,扑到黎微怀里。

黎微受宠若惊地接住她,这样她们之间的距离就少了很多。

可气氛依旧沉重。

至于原因?,原因?有太多,她们谁也说不清楚,问题的症结错综复杂。

水萦鱼抱住她的腰,黎微牵着被子为她盖上。

“黎微,没有关灯。”

灯依旧亮在头顶,黎微睁开眼睛望向天花板,从那?明亮的洁白墙漆想到许久前的她们也想这样躺在床上。

那?时候已?经关了灯,漆黑的天花板,她们什么都不懂,夜色善解人意地抹去所有害羞的痕迹。

水萦鱼又说:“黎微,起来关一下灯。”

于是黎微起身,穿上拖鞋,走?到灯的开关处,啪嗒,灯灭了,夜色深沉,与那?晚相?似。

她穿着拖鞋走回来,走?到床边,脱下拖鞋,她什么都没穿,却还要穿拖鞋。

水萦鱼这么想着?,黎微又躺了下来,柔软的床垫微微下陷,身体位置的轻微变化为水萦鱼带来一阵眩晕。

她闭着?眼缓过这阵眩晕,黎微在黑暗里很乖地保持着沉默。

“还要继续吗。”水萦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