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到了天明,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困倦的不行。
“走,咱回家睡大觉去。”
何慧芳带着小辈们往家走,忍不住又想起昨夜的膈应事儿。
“幺儿被他娘教的没有一点血性,这样的人,要是以后真考上功名,做了父母官,那可不能佑一方百姓唷。”
毛毛把手揣在兜里,“伯娘,他考不上的。”
“上次去私塾里,我听他同窗说了,夫子一上课幺儿就睡大觉,书也背不下来。”
说着毛毛还有些生气,“我和泽平哥说好了,以后谁也不搭理他。”
回到家里,何慧芳烧了一大锅热水,大家洗漱一下,准备上床补觉。
……
屋子里,安宁困倦的把头上的铜簪子取下来,用木梳顺着头发。沈泽秋把外头的厚棉袍脱下,正弯腰铺着床。
等安宁走到床边的时候,他已经闭着眼睛躺好了,安宁以为他困了,特意放轻了手脚,正背对沈泽秋放着帐子,腰就被沈泽秋从后头搂住了,她猝不及防,缩了缩身子,沈泽秋把头靠在她腰侧,笑着问,“吓到了?”
“才没有。”安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快睡吧。”
沈泽秋望着她的眼睛直摇头,“待会儿睡,还有事要办。”
安宁躺下了,面对着沈泽秋,四目相对,十指相扣,轻声问,“啥事儿?”接着有些害羞,“咱们可一夜没睡,你……”
“哈哈哈。”沈泽秋把安宁揽在怀中,笑得有些不正经,另一只手在枕头下摩挲,拿出来一个大红包放在安宁掌心,“给你压岁。”